汐雾

廃虚の上で、生きてゆ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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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Repo】当那些繁华落尽(上)

CP:双花、韩张、双鬼、周江

写给 @赤天紅雨 的Fate/Glory读后感。看原文请戳这里:Fate/Glory

下篇 换肖时钦视角,嗯,这其实不是读后感,是一篇夹带私货的同人。

——

很多年以后,张佳乐在荣耀市他外祖父留下的老房子里,翻着一本本陈旧的厚笔记。午后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在房间内的地板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光斑。

桌子上的那些笔记本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本子里面的字迹有的是他祖父的,而有的是张佳乐自己的笔迹,就像现在摊在他面前的这一本。

泛黄的纸张,一页页地从张佳乐手下划过,黑色的字迹一行行从他的眼前掠过。随着本子的翻动,张佳乐脑海中也出现了一幕幕场景,亲身经历过的,或是听教会的人说起的,又或是那些不了解内情的普通人嘴里的都市传说。

当时看着大孙挥舞着重剑的身影,忍受着自己身体上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撕心裂肺,张佳乐觉得他的圣杯之战在那时已经划上终止符,而他也势必看不到这场战争最终的结果。

值得不值得,为了什么做出那样的选择,他自己心里清楚,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他不后悔便是。用上了全部的令咒,以生命为代价的一场战役。但确实是一场漂亮的战役。

虽败犹荣。至少全力以赴。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再一次睁开眼睛张佳乐发现自己身处教会之中。虽然他的圣杯之战确实在那时结束了,但他却看到了这场战争的结果。

被张新杰所救,却连一个向对方道谢的机会都没有,对于这个魔术师,张佳乐自然是不了解的,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救他,林敬言也没有和他说太多当时的情况。

而他所能知晓的不过是,自己活下来了,再死过一次之后,竟然还能再一次睁开双眼。那时听完林敬言的讲述,看着他和方锐离开房间关上门,张佳乐感受到满满的不真实。

伸出手在眼前握紧又松开,全身上下还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治疗魔术这简直就是起死回生啊。张佳乐嘴角动了动,自从参加了这场圣杯之战不可思议的事情见得太多似乎都有点麻木了呢。

只是,大孙。这个人他却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呢。

就算再次睁开眼睛,这个一直在身边一起战斗的人,却是真的无法再见到了。

感觉一闭眼一睁眼,像一场梦一样。

不真实。

连救命恩人都已经不在了呢,那个韩文清看起来就很强的样子,竟然也败了。他张佳乐作为一个外行,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不容易?魔术师什么的,实在是一个他不了解的世界啊,不过能和孙哲平走这么一遭,说到底也是无憾的。

只是最后留下他一个人,本来都抱着豁出一切的心思用完了所有的令咒,真的没想到会被救。好像一场梦做完,他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中,一切都回归到原点。如果不是还在教会里,他可能都会怀疑自己经历过的这些是不是他一个人臆想出来的。

刚才林敬言问他之后的打算,只是被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打乱的计划,只是被这场战争所带来的相遇而打乱的心绪,还能不能回到之前那样呢?答案其实显而易见。

因为在圣杯之战结束之前不能离开教会,张佳乐也就安心在教会里住了下来。住在教会的这几天,张佳乐也从林敬言他们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他所不了解的战况发展。

比如当时第一个找上他和大孙的虚空家族李轩和他的Servant吴羽策,在他和大孙之前就战败了,在最后的最后李轩似乎使用了令咒命令吴羽策自杀,两个人一起结束了他们的圣杯之战。

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张佳乐心里不是个滋味,说不上来为什么,虽然他并不了解这群魔术师的想法,但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杀,张佳乐觉得这是自己没办法做出来的事。

在最后的时刻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杀,这到底是因为不想自己的Servant有机会和别的Master结成契约,还是单纯只是想抓住这一份羁绊,仅仅是想让这个人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呢?

对于自己的Servant,每一位Master到底都是怎么看待的呢,张佳乐不知道,也没办法去知道。对于他来说,孙哲平是一个意外,但可能也是一个他不后悔遇见的人吧。

圣杯什么的或许无所谓,也从来没想过要获胜。

但,能遇见你,却是不得不感谢圣杯。

那天无意地召唤,连张佳乐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在那一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回过头去看,至少在这段日子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有你相伴。

这样,便是足矣。

除了知道了些目前的战况进展之外,更多的时间,张佳乐都会觉得在教会的生活和圣杯没有太多的关系。他每天看到方锐和唐昊为了一些小事搞得教会里鸡飞狗跳,每天看到林敬言微笑着抱怨但一副很乐在其中的样子。当然这样看似平静的生活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发生了大地震。

发生大地震的原因,张佳乐自然从林敬言那里得知了。这场圣杯之战,终于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划上了它的终止符。

教会敞开大门,以它的慈爱救援着由于地震所流离失所的难民,当然一般市民都不知道,其实这也是林敬言的教会对圣杯之战造成的后果的一个收场。

留在教会里的张佳乐,自然也参加了救援,他自己本就是被人所救,在这种时候能多救助一个人也是他本身的心愿。然而在救援的过程中,他听到了一些传言。

不知道最先是哪个市民看到的,传言说那个人是在避难的途中,在一片远离中心城区的废墟里,远远地看到有一个穿着很奇怪的年轻人,他走过去几步想看清楚一些但也没敢离得太近。身着奇怪服装的年轻人似乎也是受了伤,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他怀里的人应该是没了气息,因为那人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格外刺目,仿佛已经宣告了他生命的流逝。

那位受了伤的年轻人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静止的动作好像一座完美的雕像,也没有要去避难的意思。最后他抬起头朝靠近的市民那边看了一眼,市民被吓坏了赶紧逃离了那片废墟。据说那一眼,眼神里包含了很多东西,迷茫且空洞,但却平和安静。不知道是不是逃离废墟的时候太过慌张匆忙导致看错,似乎那个年轻人最后还微笑了一下。

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如此详细的描述,反而让人分不清真假,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实看到的,有多少是之后听到的人的添油加醋。这段传言之后也变成了一段所谓的都市传说。

然而,方锐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却立刻对身边的林敬言说,这应该就是战后没在地下车库找到尸体的Archer的Master江波涛,抱着他的那个年轻人自然就是放弃了圣杯的周泽楷吧。

最终的这场所谓的巅峰之战,在Servant战败之前就离世的江波涛,和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却选择放弃圣杯的Servant周泽楷,那是不愿意和不能接受另外的人成为自己的Master么,所以宁可放弃已经到手的胜利。其实圣杯对于周泽楷的意义,根本还没有他的Master来得重要吧。守护着他的Master倒数着自己离开现世的时间,直到最后一刻,至少他们能够在一起。这样的羁绊,早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契约关系吧。

只认你这一个人。

不是因为你是我的Master啊,不是因为那三个令咒啊,而是因为你就是你。

我是周泽楷,你是江波涛而已啊。

所以最后周泽楷才放弃了到手的胜利果实不是么?张佳乐是这么理解的,而当他对方锐他们说的时候,却换来了方锐的不以为然,哪有这样的Servant,哪有这么多的感情,说到底不就是契约么?

林敬言在一边笑着摇摇头,张佳乐想问他的看法,他最后却只是说了一句,谁知道呢,便不再多说什么。

大地震之后张佳乐又在教会留了一段时间,等一切稍微安定了一些之后还是选择了离开,按照原定计划到国外继续自己的生活。本来准备把外祖父的老宅出售的张佳乐,最终还是没有把这栋老房子卖出去。

时光如水,再次回到荣耀市这栋老房子,打开那尘封的箱子,翻开那泛黄的笔记本。张佳乐才知道无论时间怎么流逝,这一场圣杯之战将永远不会被他淡忘,那已经是刻在他心里最深处的记忆了。

这一片土地,这一栋老房子。

这里留有他太多的回忆,那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故事,埋藏在这一座荣耀市里,埋藏在这一栋老房子里,也埋藏在张佳乐的心里。

-Tbc-

写个读后感也要分上下篇真是够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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