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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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周王】何处是归期02

CP:周王(周泽楷x王杰希)

古代Paro。HE。

和 @赤天紅雨 玩抽签写文游戏抽到的CP,这是第二篇。抽到的场景为古代,关键字是分手,真的偏题严重了好么orz

继续爆字数所以大概还有一章,说不定还有两章?

——

02、

等王杰希的身体恢复重新开始授课,那日正巧大雪初停,阳光照射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之上,有些刺眼,更是隐隐让人感觉到一种凄凉的美。

书房里自然是生了炭炉的,所以纵使外面再寒冷,周泽楷和王杰希在书房里倒是感受不太到。尤其这两人都是大病初愈,周府的下人当然也是格外小心伺候着。

一切似乎都回归到了最初的平静,不再闹别扭的周泽楷一如既往的好学生样子,课业结束之后也没有立即离开,又听王杰希说了点有趣的事情,还闲谈了几句,才站起身来告辞。

一切都很正常,但王杰希仍是无法安生,周泽楷越是表现得正常,他就越是觉得处处都透露出微妙感。不自觉地,王杰希把很大一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观察周泽楷的一举一动上,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罢,他还真的发现了周泽楷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周泽楷会尽量避免和他的肢体接触,尽管他们本来就不太会有肢体接触的机会,但偶尔碰到一下也实属难免,但这种时候周泽楷的反应就会……特别大。这反应都让王杰希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点什么。

比如,周泽楷有时候会看着王杰希走神,虽然授课时目不转睛的看着夫子这是认真的表现,但已经有好几次,王杰希发现这位好学生只是看着自己走神,完全没有在听讲。而后,当王杰希停下授课把目光对上周泽楷的眼睛时,周泽楷的反应也会……特别大。就好像是偷吃点心的孩子被家长抓住了似的表情举止,王杰希竟然觉得这种反应还……挺可爱的。


时光如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快冬去春来,气候也渐渐转暖。

那日周府来了客人,还带着据说和周泽楷在儿时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周府当夜设宴款待,王杰希作为教书先生也被周府邀请入席。

那女子清秀可人,作为大家闺秀,她表现得温柔如水,礼仪得当,最重要的是任谁都看得出来那女子对周泽楷有意。

但是周泽楷却并不领这份情,尽管周家老爷明里暗里都想让周泽楷和那女子多说几句话,宴席到了后半段更是暗示周泽楷可以带她到府中的院子里转转。周泽楷却还是那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甚至比往常的话更少了,整场宴席下来从他嘴里都没听到几个字。不仅如此他在周家老爷愈加明显地要求他带那女子离席去游逛的时候,直接推说身体不适,独自一个人先离开了。

他这般不给面子的态度,实在是有点让周家老爷颜面扫地,也一度让宴席上的气氛冷了下来。还是周家夫人适时地出来打了个圆场,说小周前段日子大病了一场,此番兴许是真的身体不适,且让大家不要因此失了兴致。

王杰希本身对这宴席也并无多大兴趣,此时听了周家夫人这番话反倒是有点担心周泽楷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于是也站起身来说他放心不下,前去看看周泽楷的情况,便也提前离席了。

走近周泽楷的屋子,王杰希就看到屋内有光透出来,知道周泽楷在屋子里他就直接敲了敲门,叫了声:“小周。”

屋内没有动静,王杰希又敲了一次,“小周,你没事吧?”

周泽楷仍然没有应声,不过只等了一会儿,当王杰希想第三次敲门时,他听到了从屋内传来的脚步声,然后门就被打开了。

还没等王杰希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就被周泽楷拽住了手,然后直接给拉进了屋子里。门在王杰希身后阖上,屋内的烛光明明灭灭,周泽楷拉住他的手没有放开,微微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太清他此时的表情。

王杰希拍了拍周泽楷的手,见对方仍然没有放开的意思,倒也没介意就让他这样继续拉着。这时他自然是察觉到他的这位学生不太寻常的表现和情绪,“小周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所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担心起周泽楷的身体来。

“没事。”周泽楷摇了摇头,整个人向王杰希的方向又靠近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得很近,几乎是胸膛相贴。周泽楷的另一只手搭上了王杰希的肩膀,如此微妙的距离,如此亲密的动作,如此暧昧的姿势,他们之间的气氛顿时就变得奇怪起来。

“小周你……”王杰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了一步,当他的背抵上门板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可退。而周泽楷却是像得寸进尺一样又靠过来了一步,好像是要将王杰希整个人禁锢在门板和他自己之间的这一方小天地里,完全让王杰希动弹不得。

好吧,事实上王杰希也真的是动弹不得。他虽然一时之间根本搞不太明白周泽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代表了什么,但他到底也不是傻子,在这种情况下心里立刻就有了计较。不过他不敢确定,也不敢妄下判断。所以他也不敢动,这种情况就算他书读得再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僵直着身体不动,等着周泽楷开口。

“先生。”沉默也没有持续多久,周泽楷就说话了,他的声音很轻,但由于靠得太近说话的时候声音几乎就响在王杰希的耳边,就连吐息的频率都清清楚楚能够感受得到,“我对那女子并无意。”

“嗯,这我知道。”王杰希只觉得耳边的鼻息带着火辣辣的热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体温仿佛也开始上升,明明是初春的天气还带有几分凉意,但他就如身处夏日一般呼吸都感觉到了困难。

“我对女子并无意。”紧接着周泽楷就又补上了一句,王杰希一愣对上了周泽楷的眼睛,周泽楷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子里却格外明亮,那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直白的心意,那些并没有说出口的心意。

王杰希只看了一眼便是被那些坦坦诚诚的情意所震到,从眼里看到的情意可比从嘴里说出来的真实太多,只一眼就知晓,根本无需多言,电光火石一般仿佛直击到心底。

“可是小周,你我皆为男子……”王杰希是想说点什么的,他承认他有些混乱,他承认他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直接拒绝,他竟然会觉得不想要拒绝,但理智尚存,王杰希轻轻地推了周泽楷一下,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而周泽楷也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周泽楷握住王杰希肩膀的手顿时紧了一下,王杰希的话也没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周泽楷的脸上又出现了像上次一样的受伤表情,他不忍继续说,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自欺欺人地继续说这些大道理。

对周泽楷这个学生,他自己投入的感情早就不一样。过分的关注,过多的视线投注在这个学生身上,心心念念仿佛都会为了周泽楷所思虑。

早就不一样了,早已变质的感情,在这样的夜晚,在他的学生表露出这番情意时,又何必再假装什么?也许,根本无法假装,在周泽楷这般坦诚的注视下,他根本做不到自欺欺人。

他看到周泽楷又摇摇头,脸上还带着一点点难过,然后不容王杰希反抗地欺身亲了上来,他的唇瓣带着滚烫的热度,贴上了王杰希的唇,然后细细地认真地一遍遍地品尝,不愿意放开,不愿意结束。

王杰希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这是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他理应拒绝,他不该让自己的学生胡闹,他不该仍由自己沉沦在这一片温柔和情意中,然而理智却好像渐渐远离,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伸手环上了周泽楷的后颈。

得到了回应的周泽楷动作霎时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好像得到了鼓励一般加深了这个吻。屋内的蜡烛明明灭灭,闪闪烁烁。最终在周泽楷解开王杰希衣服的那一刻,窗外拂过一阵风,蜡烛的火焰在风中灭了,只剩下一缕轻烟。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明媚的阳光洒在周府的院子里,让一切都变得暖洋洋的,这是四月春日令人感到十分舒适的天气。

而此时距离那夜周泽楷对王杰希吐露心迹也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日子,那天清晨当两人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的时候,王杰希侧过头去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周泽楷那双灵动的眸子对着他眨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地眨了一下。

随着王杰希觉得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周泽楷却是慢慢勾起嘴角绽开一个好看的笑容,于是王杰希觉得自己只有缴械投诚这一个选择。

发生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逃避也不是个办法。尤其王杰希自认为自己可是为人夫子,怎么可能对已成定局的事情视而不见呢,更何况他的这位学生也是不会给他去忘记那夜所发生的一切这个选项的不是么?

其实要面对起来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尤其是自从那夜开始,周泽楷的态度完全变了个样。不仅每天留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还会拉着他一起出府游玩,每天说的话也开始变得多起来,偶尔偏着头对王杰希就是一个笑容,让王杰希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春暖花开啊!

之前的别扭,之前的微妙,之前的不安,全部都如云雾般撒开,那夺目的阳光直接穿透连日的阴霾照射进来,这是直达心底的阳光,温暖明媚而真真切切。一旦感受到了这样的美好,怎么舍得放手,只想一直一直用力地抓紧这份温暖,不放手,不想放开。

春夏秋冬,四季轮换。

王杰希甚至开始想,如果能和这个人一起走下去,那也是极好的。

世俗伦理,在他们这个小小的世界里,似乎都不存在。

然而,世俗纷扰,又怎么会视他们而不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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